几年前，我们从天南地北来到北京，主动成为「城市首位定律」的注脚，因为这里有这个国家最著名的大学，最杰出的老师，最优秀的同学。
然后我们选择了北师大，它是存在于世界上的无数个「斯金纳箱」之一，从此箱子里所有的强化程式，奖励也好、惩罚也好、榜样也好，才获得了影响我们的机会。
其中对我们影响最大的，也许是知识的「空间集聚」效应，我们在和老师与同学的交流中吸收知识、推动创新、发表论文。
当然，我知道，有好几次师弟师妹跟我闲聊时抱怨，说来到陆发院，发论文的压力是最大的。相信即将从陆发院离开的各位深有体会吧，你的这几年大概是要比你的朋友们辛苦了很多，但也正因如此，在未来的赛道上，你们已经获得了一个比他们更大的「加速度」。
讲到这，前段时间论文投稿时王老师跟我说，单位别写到陆发院，这种二级学院不稳定，说不定哪天就改名了消失了。但是我想，哪怕今后「陆地表层系统科学与可持续发展研究院」这个名字真的从世界上消失了，今天在座的各位也还能想到那个地方、那群人和那段时光，也许这也是某种「想象的共同体」。
是的，上面这段开场白，我用了很多学术术语，他们来自地理学、心理学、经济学、物理学、以及社会学。我这么做想表达的是，我们何其有幸，能够站在人类文明的崇山峻岭之上——阅读、思考、与表达；审美、旅行、与体验。
有的师弟师妹会继续读书深造，那么请继续享受它们的照耀，更要延续它们的荣光。有的毕业生准备工作，那么也许它们能让你挣到更多面包，或者至少——让你在吃面包的时候每一口都更觉香甜。
当然我也知道，六道口的面包坊倒闭了，杏坛路北口的 Lakers 拆掉了，走出学校的大门的时候，一切多少都会有点不一样了。无论继续深造还是成为社畜，你们都不可避免地要和这个踉跄前行、日新月异、因而充满不确定性的时代发生羁绊。
其实前几天我也去了西门，隔着栅栏同校外的朋友拍合影，我朋友和今天毕业的很多师弟师妹一样是19级硕士，我们就隔着那么几米的距离，他进不来我出不去。青春才几年，疫情占三年，那是疫情防控要求的距离，是从入学到毕业的距离，也是22岁与25岁的距离。毕业了，这几步将由你们先踏出去。
我和你们中的很多人一样，今年二十五岁。所以，借用我很喜欢的电影《步履不停》里的一句台词与诸位毕业生共勉：
“你才25岁，你可以成为你想成为的任何人”
当然，如果你已经超过了25岁，恭喜你离想成为的人更近了一步。
